專輯

今天看完別人的 專輯，一度被我埋起的思緒又飄散了出來

我不可抑止的又點下了YOUTUBE的播放鈕，挪威的森林從那音質普通的喇叭溢出

看著不熟悉的歌詞，跟著唱了幾次，覺得視線有點模糊

4/12的臨晨，比我原本預計的要漫長許多

我記得，從來到台北之後，小學生的我，在很多方面都相對的不成熟

我不是個善於和別人相處的人，像是隻刺蝟，只要靠近就能傷害對方

但是，那時我渾然不覺

五年級導師上課教了我們「自省」的意思，告訴我們每天都要反省自己

我還記得很清楚，自己心中的文字

我的心裡想著「我算是自省很多的」

就是這樣自以為是，小時候的我，和某些情況下現在的我都是

這樣子自己以為如何如何，靠過去將刺插進對方的血肉

一樣是五年級的時候，我在安親班老師上課時不屑地說

「哪有這種單位，m/s 也算是單位嗎?」

又自己補了句「我才不信」

該死，真是死小孩，該死，該死

從小五開始，我成了樂隊的成員

但是，沒有下過功夫的我，到畢業之前也沒能奏完一首

該死的又是怎麼進了樂隊，沒事站了一個位子

什麼都不行的我，因為一個人只能拿縣長獎五項中的一項，勉勉強強排上了個智育獎

因為只有成績，是我這樣的人不知道憑藉著什麼還能拿的不錯的

但是我絕對不是成績最好的那個，那人拿了體育獎，另一個拿了美育或德育吧

真正了解反省是什麼，是在畢業之後

那個暑假很長，過去滿滿滿的行程突然真空，我整天無所事事的躺在家裡，連電視都看膩了

望著天花板，突然有種特別的感覺，思緒不斷不斷地飄出腦海

我究竟得到什麼?

在台北三年，最後我只有同學，沒有真的稱得上朋友的人

我缺少什麼?

朋友到底是什麼?

我就這樣想了很久，明白了自己的問題

必須要改變，就那樣下去的話，我會一輩子都是個笨蛋，孤獨的笨蛋

而且還很該死

上了國中，我變了，收斂了自己的性子

少說話，在傷人前的瞬間退開，撫平自己的刺

很快的，我知道了什麼叫朋友，答案很簡單，就是那些傢伙

那群會對著我邊說些我聽不到的悄悄話邊笑得像個白癡的人

那幾個沒事跑來挑戰、讓我追著跑或被我丟出去、和我在地上扭成一團的人

那些互相推著，邊說「你要接受懲罰」邊把另一個人的手塞給我，要我用力握住的

還有被我握著手一邊扭來扭去一邊鬼吼鬼叫的

和我一起在捷運站的樓梯坐一個多小時，隨便喇叭嘴

定出個祕密分享時間，說著你喜歡誰你喜歡誰的

對象一樣還一起去買生日禮物一起送的

一群沒有心機的笨蛋

會吵架會生悶氣也會很快和好的一群笨蛋

那時候什麼都很單純，包含那時候的我

毫無雜念，那時候，真的什麼都好簡單

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幾乎全班，都可以稱的上是朋友

至少，沒感覺到有人討厭我閃避我，事實上似乎也沒有

其中一個朋友在msn上和我說

「你這邊發生什麼事的時候，看到大家都轉頭對著你笑，我真的有一點點忌妒」

要用活潑開朗描述我的話，也只有那時候能符合

那顆心中真的是充滿著快樂的陽光，很滿足很快樂，一片烏雲都沒有

一段時間之後，剛剛那個朋友在msn上和我說

「那次好久都不能和你講話，再也不想那樣了」

這次談話之前的最後一次msn，正好是大家對他不滿，而我跟他說會繼續和他來往時

食言了

那是國二下吧，我變了

恃寵而驕，總是要別人容忍自己

同時，又害怕失去自己擁有的一切

人和人之間，對我來說不再是那麼單純的東西

我後來就沒再那麼受歡迎了

之後我也一直都像童話故事裡一樣，急著、渴求著，硬生生將雞腹剖開拾取金蛋

卻沒有一次找到腸子以外的東西

同學和朋友是不同層次的事物

同學是身分，而朋友是地位

我的那份朋友名單，好一部份的名字都已經被用力畫上個鮮紅的Ｘ

每個都是用鮮血畫的

打完大地盃那天，小狼和我跟學姐在火車上

小狼和學姐聊到大學生活，連同學都來來去去，很徬徨

我想到了前一天中午的對話，一口氣道出了我所知道的名單

　　　　　　　　　　 P

和他們想去的系所

那超出了小狼所知的量也讓我的心在顫抖

是不是也該放點心思在自己身上，其他的人，究竟自己還有多少餘力去在意?

我真的 真的很害怕，也非常羨慕有勇氣拿著自己已經擁有的東西去兌換未來的人

就算有可能只會換到汙濁的空氣也仍然勇往直前，動力，到底在哪裡




4/12

>>匿名(留言一)
謝謝匿名一
您的文字真的很有力量，我覺得您說的好，我會記在心裡
(因為打"你/妳"很麻煩，我就直接打"您"了，別介意)

>>peter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