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間

久違的有腳踏車陪伴的一天，我忍著刺骨的夜風走在舟山路上
八點五十分，這時出發正好可以搭上九點四十的社區巴士

走著走著，一陣窸窣聲傳來，那聲音好像觸進了我心裡的某處，讓我不禁抬了頭
那是枝葉受夜風吹起的摩擦聲
在台北很少注意到這種聲音。而這過於熟悉的感覺啟動了我的思考
令我驚訝的迅速，腦中浮現的是家中的一角
埔里那兒的家


院子裡有著各種植物
有如層層的傘散開枝葉的、有著西遊記中鐵扇外形葉片的、開著紅花的、臨水而生的、散發清香的
院子裡有著各種的植物
而某一角，一叢竹子並不特別搶眼的立在那

但你是無法忽視它的

低層的黃金竹桿鑲著一絲一絲的綠，如玉般的青翠以其為基，一節節疊上天際
竹梢的嫩枝微微垂下，在摻進了陽光的微風中不住地摩娑著
可惜我是不吃竹子的，否則聽著這令人食指大動的脆真是心癢難耐，恨不得一把抱住這個世界

家中最高的植物就這麼矗立在那，一叢舒服和愜意


交錯的思緒奪去了我的感官
被這股絲絮牽繫著，陽光暫時驅除了我身上的寒冷
灰色地帶盡被忘卻，生命的記憶彷彿剩下黑白相間的斑駁色塊，非喜即悲
不知不覺搭上公車來到山腳的社區巴士站，赫然發現


原來九點五十才有車啊